为了签下腾达广场的开发权,我在鸟不拉屎的荒区蹲了半年,连轴转了五个城市。
我用半条命换来的项目,让公司股价跳了三个点。可我带着一沓垫付的发票回公司,
却被新来的法务专员卡在审批口。她说,公司制度变更,报销必须提前申批,否则一律作废。
她当着全拓展部的面,轻飘飘地讥讽我:“搞拓展的不过就是陪酒的中介,
别以为功劳大就能不守规矩。”我不是没想过把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她脸上。但那笔钱,
是我妈下个月淋巴癌化疗的救命钱。我没赌气,也没服软。我只是看着她笑了笑。
职场不是辩论赛,真正的杀招,从来不在会议室里打。……我叫江砚舟,地产拓展部副经理。
在荒区项目上连轴转了六个月后,我回到了总部。连时差都没倒过来,
我就抱着一摞半指厚的发票,直奔法务部。项目奖金可以等,但这十几万的垫付款,
是我妈下个疗程的救命钱。法务部的门是新换的磨砂玻璃,
上面挂着“法务专一卓晓芸”的牌子。我推门进去,一股浓郁的香薰味儿冲得我直皱眉。
“你好,江砚舟,拓展部的。我来签个字。”我把发票放在她桌上。卓晓芸,
二十三四岁的样子,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走红毯,而不是上班。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
正专心致志地用一个金属小挫,打磨她新做的钻石美甲。“放那儿吧,排队。
”我压着性子:“我这单子比较急,是腾达广场的项目垫付款。”“腾达广场?
”她手上的动作停了,终于抬起头,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轻蔑和审视的目光,仿佛在打量一件过时的商品。“你就是江砚舟?”“是。
”她拿起那沓发票,随意翻了两下,然后“啪”地一声丢回桌上。“报不了。
